曾用名JustMuso

枯梦


预警:OOC,乌有单人友情向,自设女性角色和男博出场,大量自设,逻辑不通,写得烂,要骂就骂我懒得管



“那小子跑到哪里去了!找!分头找!”

这时候他还不叫乌有,道上跟他结仇的人只知道他姓楚,所以我们暂时称他为小楚。他躲在一道窄巷里,托了夜色昏暗的福,对方与他擦肩而过,他暂得喘息。

可恶,追到雾山城还不肯松口,这帮野狗!

他咬着牙紧了紧绑腿的布条,又检查了一下随身的行头,扇子、小刀、钱粮,还有些零七八碎的小东西,贴身的衣袋里藏着要紧证件,都装得结实,丢不了。把一小块干粮塞进嘴里几口咽下去,抓紧时间缓缓,今夜还有的一场恶战。

师父让他去龙门找董姓老伯,走到雾山城就快了,再过几个小城镇就到了。不能松懈,这段路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,他得想想办法在雾山城多歇会儿,至少得把精神养足了。虽然雾山城比不上勾吴城繁华,好歹算座大点的城,之后那些人口不旺的小镇里一个外人太容易暴露了。

他摸摸扇子,叹口气。

他不能在这条巷子里躲一夜,总得找个暂时落脚的地儿。先前的追兵约莫已经走远了,这里不是勾吴城,那些人也不敢太乱来,必定不会细查每个角落。看看今夜老天愿意帮忙否,保他找到一砖半瓦歇脚。

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小巷那头准备找个安全的方向离开,夜色死寂,听不到风声,城外寒鸦刺耳的叫声远远传来,好像四周没有活物,让人汗毛倒立。他不由得握紧了防身的短刀,随时预备着给追杀者的心脏捅上一刀。

就在他准备踏出巷子的时候,一股寒意从尾椎蹿升到头顶。

有人在他背后!

“这位小哥,你在,找什么?”

什么人!

他极速向前一步拧身回转,短刀出鞘隔挡在身前。借着微弱的的月光他看清面前是个年轻女人,身量娇小,声音飘忽似鬼。女人向他走了一步,动作像没有骨头一样绵软无力。

就像志怪小说里的精怪一样,走夜路的少年郎遇到了吃人的女妖精,他浑身上下血都要凉透了。

“姑娘这是什么意思。”

他斟酌着开口,故意压低了声音,不叫对方听出来他的本音。万一和那帮追杀者是一伙的,要杀了她吗?能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背后又不使他发觉的必是高手,若要动手,他可不一定能全头全尾地走出去。

“小哥是在,躲追杀吧,来我这里,歇脚,避避风头,再做,打算。”

女人说话一顿一顿的,像是声带出了什么问题,她推开墙上一扇隐蔽的小门,向他招招手:“不收你钱,我在菩萨面前,许了愿,要攒功德。”

“进来吧。”

一阵冷风拐着弯从门里吹出来打在他的脸上,让他狠狠地打了个激灵。


他觉得自己当时被她几句话蒙了心,壮着胆子走进女人的家宅,几棵光秃秃的果树,满地荒草枯叶。一砖一瓦都是大炎几十百来年前的样式,房梁上传统的八仙过海各显神通,藻井里二龙戏珠、锦鸡孔雀遍地走,廊柱的柱基雕着鱼戏莲叶间。一些房间窗户不知去哪儿了,站在屋外一览无余;几间屋子门坏了,耷拉着半扇朽门,或者直接门户全失。

这宅子就像屋主先祖们的随葬品,它的时间跟着主人一起停在了几十年前。

女人把他安置在一间不漏风的屋子里,点燃了一盏小小的油灯。借着这点光亮他看清了女人的脸,似乎只比他大几岁,还是个年轻女孩,容貌生的好,耳边有漂亮的一簇青绿色耳羽。半新不旧的灰色宽衫随意裹在身上,头发编成长辫搭在肩头,烛光下泛着一点青绿色。

“要吃的,和水吗?”女人端来了几个馒头和一大碗清水,“没有其他的,食物了,见谅。”

“呃,谢谢您。不知道恩人贵姓?”

出于谨慎,他没有接过那个托盘,尽管他的确需要食物。

女人也不恼,把托盘放在桌上,等他自行处理:“免贵,叫我裕就好。我只是替别人,看房子的,是个,舞女。你要到,哪里去?”

他没管这是不是假名,因为他也没打算说真话。他站起来冲着女人拱手作揖:“在下姓冯,是勾吴城人士,此行是到龙门寻人,为了躲避追杀才躲进了巷子里。幸好遇到恩人出手相助,真是感激不尽,日后冯某必当报答。”

女人摆摆手把他扶起来,从一边的柜子里拖出两个蒲团拍干净灰放在他面前:“将就一夜,明日趁早,我领你去,城东渡口。艄公,只管收钱,不问来处,把你送到,永漳城。城东人多,混进去,没人会,发现。有人追,去城北,三教九流混杂,好脱身。”

“多谢。”他掂量了一下自己的钱袋,除去路上的盘缠,实在有些拮据。这就有些烦恼了,白受人家恩惠的事情他可做不出来。

“不必客气,道上的事,谁还,没遇见过。谢礼免了,来看我跳舞,很多年,没人看了。”

女人笑盈盈地拉着他的一角衣袖往外走,他慌慌张张地问:“恩人,恩人!大晚上的您上哪儿跳舞?”

话刚说出口他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堵上,大半夜的荒屋鬼宅里传出来一男一女窃窃私语的声音,怕不是第二天整个雾山城都得吓一跳。

“祠堂,宽敞,没人会,听到。”

女人领着他穿过一段荒芜的游廊,满地落灰里踩出两行凌乱的脚印。刚到祠堂外面他就后悔了,半扇断门倒在腐朽的门框外面,地上堆了大量的碎瓦,他抬头看看,半边屋顶都塌了,月光直直打在地上,晃得让他眩晕。祠堂正中间竖着一尊用红布盖着的佛像,红布有些旧了,但还算干净。

女人脱下外衣往他怀里一塞,转身踢掉鞋子,光脚站在布满裂痕的石砖上。她闭上眼摆出沙都舞起手式,手里虚空捧住一把琵琶。

他心里一抖,雾山城里没人会跳沙都舞,只有沙都里的舞姬们口耳相传、心手相授,除非那里的商队带着舞姬在大炎各地巡回,这门艺术绝不会离开沙都一步。他曾在沙都商人摆的乐帐里见过沙都的舞女,几个师兄瞒着师父拉着他跑到乐帐边上偷看,商人们击着以前被称为胡乐的手鼓和筚篥,笑着也不管这些看官们给没给赏钱。光鲜亮丽的舞姬们笑颜如花,把手里的彩绸抛给围观的俏郎君,有些大胆的姑娘还附赠香吻一枚。

眼前的女人恍惚间跟他记忆里那些舞姬重叠在一起,或许她到雾山城之前也是那么风光得意。

“恩人……您,您不是雾山城人士吧?”

他斟酌着开口:“沙都?”

女人脚下顿了一下,目光投在他身上:“从,沙都来。你见过,沙都舞。”

“从前有幸见过一次,宛若天仙下凡,永生难忘。”沙都人大都信佛,他理好衣衫郑重合手一礼到底,“恩人歇一歇,如今我遭人追杀,请您收了源石技艺,下次有缘再领会其中神韵。”

“你,怎么,发现的?”

他摩挲腰间的扇子,琢磨着刚才的一切:“您的源石技艺很有迷惑性,但是您记得的,大炎没有雾山城,我初见恩人是在我踏进龙门之前的最后一座城。”

女人从他手里抽走外衣,捡回鞋子穿好。他才发现,对方站直身子昂起头时,金色的眼里恍若熔金流淌。

“好久不见,你该,醒了。过来。”

女人把他的手放在佛像上的红布上,他顺势扯下,露出一座面如真人的地藏菩萨。

“博士,还等你,去跟他,解释,进医疗部,的原因。所以,快滚。”


他眼前一亮,醒了。


——————


“跟我说说,乌有,你这是什么情况。你这回都得医疗部请频迦构梦喊你回来,人家可都是医疗部神经病学科住单间的主儿,要是频迦有什么事那我不得扣你工资垫医药费。”

博士蹲在乌有床头削苹果:“啧,你这屋咋没个凳子。咱们罗德岛病房里都这配置?”

“嗨,老板您受累,凳子都在那头三号床。”乌有在背后多放了一个枕头,接过博士手里的小刀分苹果,“来来来,吃苹果。”

博士把苹果塞进嘴里三两下吞下去,按着乌有的肩严肃地问他:“跟我说实话,你这次回勾吴城到底碰到了什么?频迦嘴严,不用担心你的秘密会泄露出去。”

“哎呀,说起来真是不好意思,回来的时候被人阴了,一时失手,让老板担心了,还连累频迦恩人受累,真是过意不去。别担心别担心,回头请您嗑瓜子。”乌有摆摆手露出一副惭愧的表情。

“你把那人砍了对吧。正好,你跟我讲讲你跟频迦是什么关系。频迦的源石病灶在脑子里,平日里都是疯疯癫癫的,一听你名字居然清醒了半晌,这可比医疗部的疗程更有效啊。”

博士冲着乌有挤眉弄眼,乌有被他红娘一样的目光看得背后发毛。

“老板您是不是误会啥了,逃命的时候频迦恩人帮过我大忙,那会儿她的病还没那么严重,至少明面上还看不出来这么疯。嗨,谁能想得到后来她的病这么严重呢,来,吃苹果。”

“不吃了,有空去看看频迦。”博士拍拍乌有的肩,“好好养伤,我先走了。”

“诶,应当的应当的,您慢走啊。”

博士顺手带上了门,在他背后,乌有面色无异地目送他离开,藏在被子里的手悄无声息地捏碎了刚削好的苹果。









沙都:敦煌别称沙洲、沙都

频迦:化用迦陵频伽,佛前的妙音鸟

被乌有蛊到了的瞎写产物,前因后果大概是乌有当年逃命的时候被频迦收留过几天。矿石病越发严重的频迦为活命找到罗德岛,病情不理想而常年处于半疯状态,源石技艺偏向精神类型。乌有公差回了一趟勾吴城运气不好被人阴了,频迦用源石技艺把人弄好了。最后乌有捏碎苹果是因为当年那些追杀他的人中活着的还记得杀他,自己又想起了廉家武馆的悲剧。至于为什么不写,因为我手酸写不动了,写完这篇再也不写明日方舟了。嫌我写的烂的,要骂就骂,我才懒得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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